回到侯府之后,江宝嫦立时跟着尚氏忙了起来。

        尚氏打着教江宝嫦理家的名头,无论去哪儿都带着她,再小的事也要与她商议。

        “族中年过花甲的长辈不在少数,祭祖的时候,怕是不能久站,这里还需要再添几把椅子。”尚氏站在庄严肃穆的祠堂中,指着h花梨制成的官帽椅,微蹙娥眉,“可惜其它的椅子都不配套,仓促之间也不好采办……”

        江宝嫦连忙接话:“儿媳记得儿媳的嫁妆里还有六把,是到了汴京之后,舅母请木匠打的,和这些椅子的样式倒很相似,这就使人搬了来。”

        尚氏一脸过意不去的样子,道:“哎呀,我怎么好动你的嫁妆?”

        “母亲不是说过,咱们是一家人吗?一家人分什么你我?”江宝嫦拿出帕子擦了擦牌位前摆着的香炉,“依儿媳看,这香炉小了些,儿媳那里有一只更大、更JiNg巧的,由纯金打造而成,索X一并取了来,也算儿媳对列祖列宗的一份孝心。”

        尚氏笑道:“你这话说得很对,亲人之间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哪里算得清楚?譬如恒儿成亲的时候,我往你们院子里摆了那么多家具,只盼着你们和和气气,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来,再譬如这次你主动帮我分忧,也是盼着祭祖顺顺利利,侯爷脸上有光。”

        她叹了口气:“可惜,如此简单的道理,恒儿就是不明白,处处防着我,什么心里话都不跟我说。”

        江宝嫦露出嫌弃的表情,道:“他是个糊涂虫,母亲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尚氏见江宝嫦出手大方,抱着细水长流的想法,也不十分挑剔她的规矩,道:“这几日怪冷的,晚上便不必到我那里折腾了,我使婆子把饭送到你们院子里,你吃过了早点儿歇息。”

        江宝嫦感激涕零,道:“还是母亲疼我。”

        到了除夕前一晚,“病”了多时的春桃终于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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