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试图阻拦江宝嫦,道:“大少夫人再不舒服也该忍一忍,侯夫人正忙得脚不沾地,这一时半刻的,去哪里找人替您?”

        云苓一闪身挡在江宝嫦面前,皮笑r0U不笑地道:“嬷嬷这话说得好笑,身子不舒服还能忍吗?一忍二忍,小毛病拖成大毛病,侯夫人怪罪下来,您担得了g系吗?”

        江宝嫦任由二人在后面斗嘴,一手扶着墙,另一手搭在白芷的小臂上,将大半重量靠在她身上,慢慢往前走。

        “小姐,您先换上奴婢的鞋子吧?”白芷虽然不明就里,也猜到问题出在春桃送来的绣鞋上,心疼得直掉眼泪,“您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连个小小的通房都敢仗势欺人,这昌平侯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江宝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玉脸变得煞白,冷汗涔涔而下,轻声道:“若是现在换了,一上午的苦都白吃了。昌平侯府是什么龙潭虎x,我早就知道,方才的话不要再提了,倘若被有心人听到,难免惹祸上身。”

        今日到侯府参加祭祖的宗亲足有一百多人,陆景铭为了彰显自己的平易近人,将用饭的地点定在祠堂西边的听雪堂。

        前两日刚下了一场大雪,仆从们一大早起来,把积雪扫到路边,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毡,搭好暖棚,将十来张圆桌依次排开,摆上争奇斗YAn的梅花盆景,暖和又雅致。

        此刻,男宾和nV宾以帐幔相隔,分坐在暖棚两侧,推杯问盏,其乐融融。

        江宝嫦走到听雪堂门口,深x1一口气,挺直身躯,拒绝白芷的搀扶,忍着脚底传来的剧痛,微跛着往里走。

        紧跟在陆景铭身边的陆珲最先注意到她,高声嚷道:“嫂嫂,你的脚怎么了?”

        坐在角落里的陆恒闻言站起身,向她投来疑问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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