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嘴上说天芳居还是我的,却要我们提供图样客源和手艺,这不就是架空?又想绑了我弟,投资一个新科进士成朝中人脉。知道张家家主精明,可是精的太过头就是傻了。”

        张管家也动了肝气,“大公子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巧思就自持身价。”

        “这句话是得还给你们,”令狐云道,“前院有宴席后院有大戏,您自己请便,我就不送了。”

        张管家愤而起身。

        出门时正碰上李烟罗进来,擦身而过,李烟罗瞥了他一眼。

        张管家脚下一趔趄,身子不稳,忙扶了下桌角,晃动了桌子将上面茶盏摇落坠地而碎。

        待李烟罗进的屋,令狐云只懒懒地抬眼瞧他,手斜撑着额角,嘴中道,“这么小气?”

        “以往在我们铺前闹出那样的事,他竟提都不提一句,”李烟罗将手中匣子放下,“这是今日的礼单。”

        “不过家中一个小妾的弟弟闹事,他们又怎么会放在心上,早就不记得了,”令狐云打开盒子,将里面书页卷成卷敲了下李烟罗的手背,骂道,“在外偷听。”

        李烟罗绕到令狐云身后,为他按着穴位,“后院在唱《双官诰》,公子不去瞧瞧?”

        “左不过是些公子小姐谈情说爱的戏码,我要想看何必让他们演,随便去得一个宴席上岂不全都是这种戏。”

        李烟罗抿嘴笑而不语,他知道那出戏讲的不是情爱故事,但也不愿反驳令狐云,只是从桌上散着的各种纸页下抽出了本摊开的《西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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