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倦被掌门叫去了。

        具体什么事,谢鸿微不知道,但看他师父出门的时候将他那柄剑带上了,猜测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为极渊那湖挨了顿骂。楼观倦懒懒散散地坐着,倒像是自己家似的,掌门骂他一句便回一嘴,从容得很。

        掌门意思意思,也就结束了,却道:“下次做得隐晦些,哪有你这样,还顺道去打一顿幽骨妖尊的。”惹了楼观倦算他踢上铁钉子板了,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楼观倦老神在在地把玩着腕上挂着的朱玉珠串,“有什么好说的,看他不顺眼。”

        “你可得了,别四海八方的该得罪都得罪完了。”掌门摇一摇头,语重心长道:“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却别耽误怜青的名声。这孩子还没来得及惹麻烦,你倒是能添的乱都给他添了。”

        这话就戳到楼观倦心上了,不过他坐直了身体,沉吟了片刻,觉得这时候亡羊补牢也未免太晚,便道:“怜青又不像我,他到哪儿都是能交着朋友的。”

        还挺有自知之明。掌门干笑了一下,也晓得他这性子估计是难改,就道:“那你不如下手重点,他们顾及颜面反倒传不开。”

        “有理。”

        楼观倦随后回了迢照峰。

        谢鸿微见他回来,便问一句:“掌门师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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