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提克身披黑袍默默端坐在黑暗的角落,一言不发的沉思着。

        整间密室只在远端的墙壁上点燃了一根魔法火炬,昏暗跳跃的光线不但无法照亮这片空间,反而把这里渲染的更加阴森可怖。

        密室里面没有任何家具摆设,甚至连常见的桌椅板凳都没有,就连恩提克都是盘腿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而在他身后,光线无法照及的黑暗屋角,一团不断鼓胀的神秘虫茧正悬挂在那里。

        这里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虫巢。

        就在恩提克身侧,无数黑色的甲虫潮水般在地板上涌动着。一会跑到东,一会跑到西,嘁嘁喳喳节肢摩擦地板的声音不绝于耳。

        似乎受到这些甲虫的影响,恩提克黑袍笼罩下的身躯也变得起伏不定起来,似乎里面正有万千的甲虫想要冲掘出来,和外面的同类混溶一体。就在这些黑色甲虫闹的不像话的时候,恩提克终于抬起了头颅,兜帽阴影下亮起两团幽绿的萤火。

        一声尖利的虫嘶都在在密室内响起。

        恩提克张开大口,在他重重叠叠的唇瓣之中,一个诡异的虫首从里面探了出来。刚才那声虫嘶就是从它口中发出的。

        听到这声虫嘶,原本有些躁动的虫潮又重新变得安定了起来。那些黑色甲虫围聚在恩提克身周,像是朝拜自己君主的臣民一样,静静匍匐着,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恩提克随手拈起一个黑色甲虫,扔进口中,咯吱咯吱撕咬的清脆有声,腥臭的绿色虫汁从绽开的唇瓣里溢出,刺鼻的味道让密室的空气更加污浊了。

        “这就是你给自己选择的道路?还真是很奇特的!”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的在密室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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