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在金陵是有忠心不二的妙医圣手,可啸风不敢唤他过来,只自己给流云换药,他怕医手察觉出不对,别说流云从薛府回来便浑浑噩噩,一言不发,便是腰侧的伤口也匪夷所思。寻常相搏,刀剑伤或是穿刺,或是劈砍划,可他的伤却是自上而下,由外向里变深,生生去了一块皮r0U。

        这,这倒像是全然立着不动,让人剜掉一块?中了毒镖怕扩散自己剜的?问什么他也不说。啸风只能每天安顿好他再出去忙碌。

        今日立冬,按照汴京的习俗是要吃饺子的,可南方还没那么冷,也不过这个节气,他想着红墨或许怀念,正经托了后院李管事给红墨递话,约她出门逛逛,可巧在二门上就远远看着红墨和青砚一起出门,套了个马车还跟了两个小厮护卫。

        啸风心下道奇,林姐儿甚少同时允了她两个一齐休假,今日倒是太yAn打西边出来了,想着便跟了上去,谁知道,这红墨青砚没去旁处,竟去了和倚翠阁相邻的茶馆镜花楼。

        这条街他打问多了也知道不少,镜花楼虽然是做茶水吃食,住店生意,但和倚翠阁是一个东家,不是秘密,只是两个生意各有侧重,若是这打尖住店的客人一时乏闷,想找个乐子,只吩咐小二一声,这阁里的姑娘便能上门侍候。

        红墨青砚如何能捡中这地方打牙祭?啸风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青砚正和小二说她姐姐胭脂信里提到的醉春风雅间,红墨等在旁边环顾这奢靡酒楼,便看到啸风入门大步流星而来,她惊喜奔到他怀里,环住他腰问,“你如何在这?”

        啸风笑眼弯着答她,“我本想约你去吃饺子,立冬去灾祈福,可巧看你出来,跟着来的,你怎和青砚来这里吃食?”

        红墨忙低声贴他耳畔道,“胭脂姐姐先前给青砚捎了信,说立冬这日她能有个休憩的当儿,想和妹妹说话吃饭,青砚给姐儿请示,姐儿许了她,但还是不放心,让小厮们跟着,我也放心不下求了姐儿一起出来。”

        啸风没想到在旁的地方又会见着胭脂,自上次没盯出什么眉目,弃了她这茬之后,他便有阵子不去倚翠阁了。听了红墨的话,他忍不住调侃,“你如何不放心?你是馋外头的吃食!”

        红墨被他说中也不恼,正要问他要不要一起,便听青砚招呼,“啸风,要不一起?”

        三人进了雅阁,那是个套间,外间是天圆地方宴席大桌,左右两侧各一小隔间,一隔间布置雕花床帐是个寝间,另一隔间是个茶室书房,胭脂已等在茶室之内,她见另有一丫头侍卫跟着一起,便起身行礼,开口寒暄让他们入座,啸风红墨只微微行颔首礼,便不打扰她姊妹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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