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凌晨,顾西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很快就染没了她一笔一画写下的名字。

        墨迹粘了眼泪,散成一团。

        温越幽默了声,笑道:“顾小姐把名字签成这样,是想毁约了不成?”

        他大概的本意是想让气氛轻松一下,岂料对面如精灵般的女子却抬头看了他一眼,懵了懵,毫无预兆竟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并不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却怎么都停不下来。她蹲在地板上,小小地头颅深深埋进膝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毁约吗?她如今哪还有底气毁约?叶伯良知道她手里有叶氏的股权,怕是明日之后,她再难安生。处理掉自己手中的烫手山芋,莫名就成了她如今的当务之急。

        她如今的悲泣,只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婚姻,她并不愿意嫁给一个随时随地都在算计她的男人,可是她却毫无办法。

        黑夜寂静,四处无声,顾西跟在温越身旁,除却红透了的眼眶,再瞧不出任何的异常。

        熟悉的宾利欧陆堂而皇之的停在门口。

        月光下,男子身子挺拔,丰神俊朗,仍是晚宴那时的打扮,脱下了西装外套,白色衬衫更衬起了他的清冷。

        他给顾西打开了后座车门,像是绅士的本能,但顾西知道,这个人其实跟绅士毫不沾边。

        温越很识趣,借故打电话拿着手机避到了前方树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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