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名叫任勇,他的爹娘生前与大多数凤统县的百姓一样,以养鸡为生,有着自己的一个小作坊。

        任家世代养鸡,到了任勇的爹爹这一辈,更是对这一工作颇有心得。

        短短的十年内,不仅将自家的作坊扩大的几倍,更是改进了鸡舍,重新调配了饲料,饲养出了肉质鲜美、体型匀称的优质鸡。

        好的产品就代表了更好的收入,任家的养鸡作坊越做越大,十里八乡争相传诵。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风头太劲的任家便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巧合的是,那不容任家做大的有心人,正是与若水两兄妹发生了冲突的那家号称凤统县最大的作坊。

        做派如此嚣张,定是后台强硬。若水稍一打听,便得知了那个作坊的主人名为许让利,正是凤统县县太爷第七房小妾的娘家弟弟。县太爷最是宠幸七房的小妾,连带着那名为“让利”却实为一毛不拔的小舅子也升了天。

        县太爷为官数载,之前倒也算是勤勉。凤统县除了种植农作物以外,养鸡的副业更是发展的有模有样,论起经济实力来,甚至比周边的县区还要强上许多。

        可哪知自从县太爷纳了那房“红颜祸水”,枕边风吹了个通透,小舅子的作坊一起,其他的养鸡人却遭了殃。

        许让利连哄带吓,接连吞并了作坊周边的数家商铺,将硕大的地方全都改成了自家的鸡舍。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养鸡的同时兼任一下凤统县的地标性建筑倒也划算。

        可是那许让利根本就不是个养鸡的材料,没攀上县太爷这个高枝儿之前,就是个好吃懒做却又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社会毒瘤,乍一开起了作坊,百两购进的鸡苗,个把月就给死了个精光。

        吃一堑长一智,他倒是不敢再贸然自己瞎搞,但是那“一智”,长得也着实歪了些。

        他打着县太爷的名号,无偿征用了附近几家养鸡作坊的老板,逼着人家给自家的作坊打工。

        所谓同行相轻,就算给钱都不一定肯尽心,更何况一毛不拔的许让利是让人家白白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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