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回郡主的话,是连翘的表哥给奴婢的。”

        周婆子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奴婢和连翘家以前是邻居,知道连翘和这个表哥是定了娃娃亲的,只等她到了年纪就求了主子,看能不能给俩人指个婚事或者是放出去,因此他们两家还是经常走动的,我也见过她那表哥几次,只是不知道他的姓名。”

        缓了一口气,周婆子接着说道:“前些日子,连翘的表哥托奴婢给连翘带了封信,说是问连翘关于放出去的事情,他说他已经准备好了赎身的银子,只等府里给回个话,因见不到连翘,就求奴婢给带个话,又怕奴婢说不清楚,才给连翘写了封信,让奴婢带进来。”

        周婆子没敢说,那连翘的表哥还给了她二两银子做辛苦钱,觉得这事还是瞒着点好。

        “奴婢也听人说她这个表哥是个在街面上混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人家,可是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想着也许他最近改了,是真心想要给连翘赎身的。连翘嫁过去小两口过日子,总比当丫鬟要好些,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方雅歌觉得,这个周婆子应该没说假话,这是个留不住话的人,你问一句她能回你十句,而且东拉西扯一大堆,才几句有用的话,这样的婆子最容易被人给利用了。

        “那连翘的表哥托你带了几次消息?”方雅歌问道。

        “回郡主的话,一共两次,第一次捎了信之后,我看连翘好几天都心神不宁的,想着肯定是主子不愿意,事情办得不顺利,连翘过了好久也没给我回信。后来她表哥又找了来,让我送了第二次信,就是三天前的那一次。”

        到了这个时候周婆子已经顾不得了,虽然给人传递东西坏了规矩,但是总比丢了命强。可是她却不知道,那表哥根本是个不安好心的,连翘也不知道信是周婆子传进来的,她还巴巴的等着连翘的回信呢,真是个糊涂的人。

        “你可知道这次信上写了什么?”方雅歌问道。

        “奴婢哪有那个福分还能识得字,而且他每次的信都是封好的,奴婢也不能拆开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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