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的那张红疙瘩脸,血淋淋糊满,不仔细看,都找不到鼻子眼睛。
他一屁股坐院子里,双腿乱摆,嚎啕大哭,“是你家死鸟,就是它,就是它,专门盯我猛嘬。”
觑了眼所有人,却没发现周家兄弟。
理直气壮梗脖子,“给我医药费,不然我去村长那告你们去。”
阮媚叉起细腰,小脚一跺,“哟,去呗,正好,我从村长家才回来,我家猪不见一头,鸡少八只,已经在他老人家那报备过,等找到,鸡就孝敬到他老人家那,我们只要自家的大肥猪。”
“胡说!明明是五只,怎么变八只?”陈三梗起的脖子,倏尔缩回一半。
话音落,阒静无声。
“阿岩,走去他家搜。”
丛仲钰拉花小岩,正要转身。
“无需,稍等。”周放的尖刀,已经顶他脖子处。
陈三无非就是偷鸡摸狗勾搭寡妇,哪里见过真正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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