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拓面色猛沉。
不过他却并没有和之前几次那样怒火中烧。
他只闷哼了声。“是这样吗？我早就料到了。”
柳芷卉苦笑。“我一直知道，岑元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尤其你还娶了个这么明事理的媳妇，你迟早会从牛角尖里钻出来的。这件事是我不对，然而他虽然一直把我绑在身边，不许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但这些年也的确多亏了他的庇护，不然我根本无法在神机营停留这么多年。在这一点上，我欠他一个人情。”
“这种话您就不用在我跟前说了。解释来解释去，这些说辞也都是为您的最终目的服务的，我都已经选择了理解，我又不拦着您，您也就不必多费口舌了。”顾拓冷声道。
尽管理解柳芷卉的选择，可他心里依然不怎么高兴。
柳芷卉见状，她轻叹了声。
“不过岑元你放心，我并不是打算继续去做他庇护下的一个影子。以后，我也都不会再任由别人摆布我的人生了。”
顾拓拧眉。“您确定做得到吗？”
“既然盈娘和宝姐儿都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柳芷卉笑道，“我都这把年纪的人了，这点处事的手段还是有的。他如果还想和以前一样干涉我的决定的话，大不了我不伺候就是了！天下好几个军营，我不是非西北军不能待的。”
顾拓的紧拧的眉心这才稍稍舒展开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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