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混帐!混帐!”激烈的咆哮声此起彼伏,连袁绍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这么愤怒过了。

        颜良、文丑接连战死,白马、延津两战,自军损失加起来总共近八万人。

        那可是八万人啊,如果是一些弱小的势力,甚至根本凑不出那么多兵士。即使袁绍家底再怎么丰厚,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啊。

        “曹阿瞒当真可恶,孤当尽起河北之兵,扫平中原!”袁绍拍案而起,暴声喝道。

        “主公不可!”两道劝诫的声音同时响起。

        发声者,田丰和沮授也。

        见田丰和沮授开口,郭图在底下暗笑,不过这一回他倒没跳出来和二人唱对角戏。

        这并不是说郭图突然改性,不和田丰、沮授作对了。他此番不跳出来驳斥二人,只是因为他很清楚无论自己出不出面,田丰和沮授此次都绝对无法善终了。

        袁绍眼下恨归恨,可心中伐曹的信念却已经不再如最初那么坚定了。他嘴上虽说要尽起河北之兵扫平中原,但连番的挫折已经打击了袁绍的锐气,他未必会真的继续发兵。

        但田丰和沮授这样一插口,情势就立马改变了。

        田丰谏道“今我军连败,宜静守以待天时,不可妄兴兵事,兴兵则必有不利。”

        沮授谏道“我军虽众,而勇猛不及彼军;彼军虽精,而粮草不如我军。彼军无粮,利在急战;我军有粮,宜且缓守。若能旷以日月,则彼军不战自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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