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里有不少还没等到上菜的食客或是已经准备吃好的耐不住好奇,纷纷走了出去看去,在回来告之同伴外面发生了什么热闹事,一连二去,即使没有出去的人也能从他们嘴里知道说的是什么。

        原来不过是一个当家的男人偷了自己婆娘的看病钱前去花楼吃酒了,这不,现在被发现了。被自己婆娘家的娘家人追着打呢,说来那娘子也是个可怜人。

        何当离的耳力极好,即使身处最里面,听着外面传进来的声音也能连想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些又与她无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一场无头无脑的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出去看热闹的食客纷纷重新进了里头,嘴里还不是谈论着方才之事。或是说着再过不久即将班师回朝的大军,其中说得最多的无外就是那传说中有着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生得足有八尺之高,手持板斧生焱人肉,一人深入敌营取其敌军之首的少年将军。

        何当离简直要被他们的想象力给折服了,若当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还是个人吗?说是妖魔鬼怪还差不多。

        菜还没上,先上的是一壶桃花酒与一碟花生米在加一碟小葵花子。了胜无聊总比过没有。

        只是那场闹剧还没过多久,客栈门口再次吵吵闹闹的,不过这次倒不是有什么热闹可瞧,只是几个进京赶考的书生罢了,其中有几个生得模样清隽俊朗的引起了姑娘家的欢笑声。

        “这位兄台,我能坐在这里吗。”清越声线似水涧青石,带着喷珠噀玉质感。

        充当透明背景的何当离嘴里正往塞了一颗炸得香香脆脆的花生就了一口入口微甜的桃花酒,还未抬头便感觉到桌前落了一人,欣长的影子正好遮住了她的目光。

        “为何?”

        “因为大堂里的位置都满了,现在只有兄台这处还有位置。”话说到最后,反倒是那人有些不好意思,臊红了白皙的耳根处,一双手紧张得居然不知何处安放,就跟个不知所措的大姑娘似的。

        何当离在逆光的位置处看着前来大胆打着招呼欲拼桌的少年,半眯起了一对狭长凤眼,透着几分玩味的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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