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马,主编有急事找你!蓟马!蓟马!”

        焦急的声音在办公区上空反复循环,一册卷了边的日程笔记本扑棱着黑色封皮飞来飞去,不断地寻找,蓟马午睡的地方在哪里。

        飞翔的日程本来回转了几圈,下面抬头看它的都是些胡子拉碴的老男人,不但不帮它,还有嫌它吵闹向它扔钢笔和墨水瓶的,久寻无果的日程本急得纸页哗啦作响,却始终不见蓟马的身影。

        又是蓟马!怎么又轮到我来通知她!

        这个新人编辑自入职以来就是文艺部的焦点人物,好几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摸鱼作者被她治得服服帖帖,一个个从拖稿惯犯变成了提前交稿的业界良心,前后变化比被打字机夺舍还大。

        除了偶尔有作者跑到映雪堂哭着喊着想换责编以外,这个新人编辑的工作业绩优秀得没话讲,可她这个人也是出了名的没话讲!

        平时从来不开口和同事打招呼也还罢了,好歹还会点点头表示见到了你这个人,不算完全无视,最麻烦的是她在非工作时间绝对沉默,别说普通同事了,连主编的消息都不回,一点规矩和礼貌都没有。

        而且她一到午休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怎么找都找不到,每次都让它这个最讲效率的传令官急得脱页掉页。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午休,午休也算半个工作时间吧!

        急着传令的日程本翻了个跟头,从夹缝里甩出一条书签带,一扫一收,准确地缠住了一支从下面扔过来的钢笔。

        传令日程本用书签带操纵着钢笔,在空白的内页上画出一张张只有眼睛和嘴巴的人脸,画完后它在空中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将撕碎的人脸纸片向四面八方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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