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月镜高悬,云妱才举步维艰地从祠堂里出来。双膝已疼痛yu裂,颤抖不止,刚从蒲团站起时,还险些就扑地跌个狗吃屎。

        整夜她几次对那两名守门的家仆求情,让她早些离开;两人却尽忠职守得很,说大夫人吩咐过,要她必须跪满二个时辰,少一刻都不成。早被她在心里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过一遍;至於那大夫人姜娴纯和云彤二人,她更是极尽恶毒之能事,所有想得到的骂人词汇全都用上了。

        夜sE清冷,寒气自领口、袖口钻入,浸得她直打哆嗦。她孤身一人颠颠簸簸地绕过蜿蜒游廊,才总算m0回房内。里头朱梦纹正闲散地倚在榻上,榻前烧着一盆暖炉,满室生温。她见到云妱,淡然道:「你回来啦。」

        云妱「嗯」一声就没了,自顾翻找膏药。朱梦纹静静瞅着她,忽道:「那云彤今日究竟对你说什麽了?」

        nV儿受罚回来,她开口竟不是关切nV儿的身子,而是劈头就问白天的事。云妱绦唇一颤,道:「也没什麽。」

        她水灵灵的眼眸有些闪烁。朱梦纹轻叹一声,掀开罩在身上的毯子,下榻走道她身畔,字字荦荦道:「妱儿,到底是什麽,老实告诉我。」

        云妱心口紧了起来,「云彤那人你又不是不知,能讲得出什麽好话?你就别问了。」

        朱梦纹倏然伸手,扣住云妱手腕;另一只手则迳往她兜里掏m0。云妱尖叫出声:「你g什麽──」

        朱梦纹手一探就抓住那只木偶,立时抢了过来,放开云妱的手腕。

        云妱犹自嚷着:「快还给我!」伸手要夺,朱梦纹却推了她一把。云妱刚跪了一夜,双足瘫软,一个不稳便踉跄倒地,摔得T0NgbU闷痛不已。

        朱梦纹冷笑一声,举起木偶凑近眼前端详,道:「莫非你还在发那春秋大梦,妄想那短命的贱婢是你母亲?」

        「还……还给我……」云妱挣扎起身,Si命扑向朱梦纹。朱梦纹柳眉一竖,反手一个耳光扎扎实实搧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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