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寒风呼啸。

        沈卓站在原地。

        纹丝不动。

        当翌日的朝阳,挂上青空,于无数普通人而言,这仅是重复又重复,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一天。

        但,对于那个躺在床上,含辛茹苦将两个儿子拉扯大的妇人来说,这一天,比过往任何一天,都要沉重。

        交由于啸卿转递自家母亲的阵亡通知文。

        最终,还是落在了妇人手里。

        沈卓站在门外,相隔数十米,依旧能够清晰听见,妇人压在喉根最深处的巨大悲痛!

        没有声嘶力竭的哭泣,没有死去活来的呐喊。

        一切平平淡淡。

        然而,越是这种无声的沉默,越让人心情郁郁。

        程森不知何时,端来一份热气腾腾的早茶,示意沈卓喝两口暖暖身子,毕竟,外面守了一夜的他,已经长达二十个小时,不曾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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