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的这套住所,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一群旧邻居,围绕着沈卓寒暄,叽叽喳喳的嘴脸,像极了树干上张开嘴,嗷嗷待哺的幼鸟。
余莲莫名其妙受到一番指责,完全属于无妄之灾,她心头自然不爽,但念在这样的场合,能忍就忍,免得闹出什么难堪。
“阿姨,我去倒水。”余莲冲沈菀打招呼,然后离开。
沈菀坐在沈卓身边,没有吱声。
沈卓还是一贯的姿态,任由邻居们搜肠刮肚,寻找一些往昔的话题,甚至旁敲侧击,暗示自己当年没少对他们姑侄俩施以恩惠。
为人处世由来都是一门哲学。
有人一辈子为了面子而活,有人为了骨气。
有的人则喜欢算计。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活的厚颜无耻,非但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反倒沾沾自喜,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沈卓岂会不清楚,这帮旧邻居,葫芦里究竟装着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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