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萧钰很喜欢偷偷跑到二房,去看婶婶。说起来,她曾经是喜欢二婶的。何曾想过有一天会把二婶的女儿当成生死仇人一般对付。

        程氏主持中馈十分繁忙,但她于养育子女上面,凡事必要尽心尽力。

        萧钰不知道为何这个从楚州来的婶婶,能在衣食住行上有那么多的新花样。

        不仅衣服的裁剪和花色搭配跟京城来的人一样新潮,而且连平常的花儿都能戴出跟旁人不同的味道。

        屋里人少,每顿饭也是换着花样的做,时时端去孝敬婆婆和大房。

        更吸引人的是她屋里那些新奇的玩意儿。薄如蝉翼的皮影戏,栩栩如生的竹编蜻蜓,自己会动的拨浪鼓……听说都是楚州寄来,给小表妹的。

        而且婶婶会做一种淡雅的熏香。

        不是那种浓烈的味道,而是无孔不入,似穿过青山竹林的流水云雾般的气息。清新又静谧,就像安静写字算账开药方的婶婶一样。

        婶婶从不在内室熏这种香。

        她的账房,她的书房,她看病的同福堂,以及她用过的纸和墨上,才会用这香。

        当婶婶不在之后,有一次萧钰经过二房的书房,忽然惊觉少了那种熟悉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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