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刚刚想起来一件事,话风忽然一转,“不知赵台官听没听说一件事?吕某听说韦舅爷府上一个家人,昨晚上在御街不但让人揍了心口窝儿,连脚脖子都伤了!”

        赵鼎怔怔的,他好像没听说有这件事。

        吕元直哼道,“那便是谬传了!”

        赵构知道朱胜非去了江西,天那么晚了,朱胜非不可能专门跑到吕元直家里去说说这件事,朱胜非为人谨慎,绝不是朱胜非。

        可供怀疑的人就剩下眼前这位三十四岁的亲卫大夫、宁州观察使兼知东上阁门事——韦渊。

        赵构气不打一处来,吕元直分明是在暗讽他御下不严。

        赵鼎有些直率,也扭脸问道,“韦舅爷,你府上真有此事?”

        亲卫大夫韦渊说话慢慢腾腾地,好像连眼皮子都没抬,“赵台官,真有此事!”

        吕元直惊讶地“咝”了一声,“原来并非谬传!”

        韦渊,“吕相爷,这不是谬传,是真有此事。”

        御史中丞赵鼎急道,“陛下的判断果然没错,当下的重中之重不是黄天荡,乃是临安城内的治安!是什么人狗胆包天敢打韦舅爷的下人?”

        皇帝对赵鼎的恭维丝毫也不见高兴,还冷峻地盯了韦渊一眼,发现韦渊的脸上也是一会青一会儿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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