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英说,“陛下的判断非常之准,那么这个范围可就小很多了!而且信是送给四太子的,并不是送给斜也!”

        韩世忠道,“从密报截获的地点看,是在鄄州。鄄州在汴梁以东,距离也不算近,汴梁正面层层布防,信想从正面送出去真有些难度,而且既然连河防都通过了,也更应该往北边直走,更不会去东边绕这个上百里的远路。”

        送信者一定也考虑过这一点,因而送信的路线不会是汴梁——黄河渡口——鄄州,于情于理都不合,而是在汴梁南部某地过的河,绕过了汴梁的正面,然后北上。

        然后在鄄州被河北义军意外截获了。

        韩世忠一直想把韦府的管家王柒指出来,只是这个风险太大了。

        韦太妃的回归,使韦府的份量比往日更重,那是同皇帝关系最密切的府第。

        但这么瞒着心里又难受。

        他说,“此信明言‘急送四太子’,它不是送给斜也的,按着斜也抵达汴梁的时间、信被截获的地点、送信的路线这三方面来看,此人在送信时并不知道斜也要来,他只是碰巧了有这个机会掌握了刘平叔的军情,然后按着本能送了信,这个人太可恨了,而且注定同四太子有些默契。”

        他点着信尾画的那个三根柴棒子的标记说,“他不必署名,四太子便知他是谁,那么微臣怀疑,在寿春,金兀术同刘平叔刚一接触,便突然毫无迹象的撤了兵,若说他只是发癔症臣可不信!四太子急着要回去干什么?别忘了那时正是陛下北上未归!!”

        张伯英说,“此人对我朝该有多大的仇恨,隐藏的又如此不露痕迹,世忠兄,这么说来,此人难道连陛下的行踪都能猜到?那他在临安也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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