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自己找东西抓好。”宁洲的声音并不高,但穿越风浪进入画家的耳朵里后,却奇迹般地令他焦躁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一定要成功啊……”画家有点庆幸自己是个无神论者,抓紧时间将从东方到西方的各路神佛都拜了一遍,企图以量取胜。

        宁洲可不晓得画家丰富的心理活动,他把全副心神都灌注在手中所握的鱼竿上,目前那只章鱼已经完全上钩了,并且因为久久无法吃掉鱼饵而越发失去理智,触手的攻势也越来越狂暴。

        可哪怕十数条触手舞得密不透风,宁洲却依旧能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把高中生从包围圈中拉出来——幸好高中生被劈晕了,否则要是让她睁着眼经历一遍遍死里逃生,估计这辈子都要对钓鱼这项运动产生心理阴影了。

        “个头这么大,跑得倒是挺快……”

        宁洲抓住章鱼一击不中、触手重重摔回海里的空档,当机立断扯着鱼竿往左船舷的方向跑,挂在绳子上的高中生顿时像放风筝一样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被甩到了海盗船左上方。

        她身上被宁洲涂了一层鲜血,血腥味不断刺激着怪物的神经,见猎物跑了,章鱼立即不管不顾追上去,也游到了另一边。

        宁洲默默计算着时间,等章鱼一赶到,立刻将绳子往回拉,那头怪物早就急红了眼,想也不想跟着掉头,直直地朝船身冲去——

        在高中生快要撞上船舷时,宁洲及时提起鱼竿,她整个人几乎是擦着船身跃起,而紧随其后的章鱼反应不及,一头撞到海盗船上,船体在这猛烈的冲击下,眨眼间就被迫往右调转了方向!

        这一次的晃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宁洲反手将撬棍狠狠插进甲板,才支撑着身体不会跌倒,顺带还一脚踩住了在甲板上滚来滚去的小皮球。

        “我靠!”画家就没这么好运了,尽管有宁洲提醒,他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但还是无可阻挡地飞了出去,一张脸拍在舷窗上,五官都快被挤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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