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祈翎,皇帝陛下不会因为你是他小舅子就宽容你。我当过他的老师,他表面温文尔雅,实则有极深的城府,且好胜心很强很强……譬如和他击剑的陪练,若故意谦让,他会生气,若胜过了他,陪练便会被秘密处理掉,他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传闻的‘傀儡皇帝’,他比任何人都精明……”

        厕所是公用的,两间只隔了一面薄薄的土墙,为了通风,土墙最上沿还开了几个小口。祈翎在左边的一间,晚棠在右边一间,谈话与放水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纳兰晚棠轻声叹道:“唉……今日你算是种下祸根了,你还是赶紧离开京都吧,免得夜长梦多。”

        祈翎背靠着墙,冷冷一笑,薛煜那一句“小舅子”到底中不中听他还不知?包括自己口中的那句“大舅哥”也只是随口敷衍。自古皇庭,亲生手足自相残杀的例子比比皆是,何况他一个外来的“小舅子”?薛煜真正看重的,是他背后的“宇文商社”。

        但皇帝是神圣庄严不可侵犯的,一个商会怎有资格与朝廷正面对抗?祈翎可不是傻瓜,更不会让宇文商社在自己手中走下坡路。

        “好,我会尽快离开。”

        此来京城的目的便是拜访庆余庚,可惜他已封剑二十年,好在,又认识了一群朋友,知晓了一些人情世故,增长了一些见识,丰富了自己的阅历……但这些还远远不够,他还没把世界看透,还未能天下无敌,还有很多坏人要杀,事情太多太多,该继续前进。

        “你打算何时走?”土墙另一头的纳兰晚棠又问,语气中却又有几丝不太舍得。

        “深秋祭结束之后就走。”

        “去哪儿?”

        “去打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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