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老易晚上三番两次的被这俩老家伙揍,便再也不敢开口了,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坐在一边,文叔便继续说道:“没有错,就是你大伯。”

        文叔说,田哥并不是东北人,但是家却在牡丹江,可他家有家规,他每年都要回到祖籍的南方去看看有没有妖孽作恶,要说田哥的本事也是很大的,由于地区不同,他身上有一些很偏门儿的东西,其中一样儿便是这纸牌算命。

        文叔拿起了那副纸牌擦了擦,继续说道,我俩通过某种途径打听到了田哥的地址,前去拜访时恰巧他才回到牡丹江不久,我记得那次的他好像从南方降服了一只四处行恶的‘五通神’,我俩说明来由,我们三人便一见如故,聊的很是投机,田哥说,此妖作恶多端,但是苦于没有正宗的道法符咒所以无法将其消灭,只能用一个石雕将其镇住,文叔和林叔听罢,便跟田哥一起趁夜摸上了镜泊湖的山上,找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把石像放倒一棵树下后,田哥拿出了一块儿红头布盖在了那石像之上,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休怪天道险,镇你三十年,如若再作恶,到时命不全。”

        我听到这儿也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儿?镜泊湖?五通神?靠,那不是被哥们我干掉的么?敢情那树林之中的石头像是老易的大伯和这两个老家伙放倒那儿去的啊,我说呢,为啥在后来查资料的时候有个疑问,那就是‘北狐南五通’的说法,这本来应该是属于南方的妖怪啊,今天一听,靠,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要说我那时虽然弱的可怜,但是身上确实怀有正宗的符咒之术,这阴错阳差之下,那个五通神还真就被我给搞死了。

        正当我感慨的时候,文叔继续说道,回到田哥家中以后,二人便对田哥说出了此次拜访的缘由,他俩听说田哥有一门民间的绝学,想用自身的招数和田哥‘换法’。

        换法便是修道之人的必修课,修道不必修武,修道者如果乐意的话,可以彼此交流心得和绝活儿,这种行径便叫‘换法’。

        文叔和林叔想要田哥的一门绝活儿,那便是‘四相龟阵图’,所谓四相龟阵图,相传乃是民国时期的一名天赋极佳的白派先生所创,在民国时,国态动荡,中西方文化也相继碰撞,其中有不少的西方玩意儿融入国内,其中就包括扑克牌这种东西,但是说起来,扑克牌却并不是洋人所创,其实早在宋代,我们的老祖宗就已经造出了一种叫做‘叶子戏’的纸牌了,后来那些外国的传教士们学会了以后,回到了国外受到了启发才将其改良成现在的扑克牌。说到这里提一句,我们的国家地大物博,但是有多少好东西都给别人做了嫁衣,这不得说是一种悲哀。

        要说以前会用用‘叶子戏’的纸牌作为卜算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毕竟‘叶子戏’并不完善,所以卜算的效果不佳,而民国时期,正是阴阳先生这职业最辉煌的年代,正所谓人无完人,即使是白派的弟子,也有身上带臭毛病的,这‘四相龟阵图’便是一个好赌的阴阳先生自创,他通过用已经完善成型的扑克牌为媒介,在里面加入了祖传四相之法,研究出了一种几乎可以触及《三清书》的卜算之法,他通过这‘四相龟阵图’,日后逢赌必赢,着实风光了一阵。

        好笑的是,虽然叶子戏被外国人发扬了,但是改良后又被我们白派先生所利用,这也正应了那句话,落叶归根,那位好赌的白派先生死后,便将此法传给了后人,而这田哥,便是这位好赌先生的后人。

        田哥问明了二人要学此术的目的后,也没推辞,毕竟大家都是豪爽之人,所以也就彼此换法了,文叔和林叔在牡丹江住了一个月,可是即使学会了四相龟阵图后,竟然也算不出来九叔死后的动向,二人失望之余便也不好再叨扰下去了,于是便跟田哥说,以后如果有什么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而田哥也把他家祖上用的几副民国时的纸牌送给了我俩一副,以纪念我们如此投缘。

        听到这里,我有些惊讶的说:“我的动向不会就是你算出来的吧?”

        文叔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是啊,自从师父跟我说你也在哈尔滨以后,我就要了你的八字儿,然后便用四相龟阵图卜算,我和老袁以前就是朋友,要说这四相龟阵图和《三清卜算》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无法十分准确的算出什么,我只算出了你和老袁有缘,知道你们日后一定会相见,所以就把你的相貌特征告诉了老袁,让他日后遇到你的时候指点你来我这里,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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