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很大,沸沸扬扬。

        已是午夜一点二十,出租车内,司机打着哈欠好像没有什么精神,而我的神经却一直紧绷着,我坐在车后座低着头望着左手掌心上筷子的动向,心想着等会必然要有一场恶战。那个小畜生的父母,会不会也和它长一个摸样?想着俩大人全身都是血丝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又起了身鸡皮疙瘩。

        眼见着车子开过了江桥,我心中琢磨着,难道那些妖怪的领地在江北的郊区?那边好像是一片还没有开发的荒地啊。望着筷子,还是死死的指着西北方。没办法,只能死跟着了。

        那出租车师傅问我:“爷们儿,再往前开可就是大野地了,这大半夜的上那儿干啥?”

        我回答他:“找人,没事儿,你就开吧。”

        显然他起了疑心,毕竟这已经是后半夜了,正常人谁上野外干什么去?另外他看我这一身臃肿而又土气的装扮,一顶破棉帽子扣在脑袋上,愣是挡住了半边脸。另外也不说具体去哪儿,放谁身上谁都得起疑心。

        他好像害怕了,对我说:“爷们儿,就能把你送到前面了,我也没挣啥钱。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吧。”

        他姥姥的,看来他不是把我当成抢劫的就是把我当成半夜里打出租车回坟的鬼了。想我这可是去为民除害啊,这半路上把我丢下,冰天雪地黑灯瞎火的,接下来的路我该怎么走?

        于是我求那师傅:“师傅,我不是坏人,而且我要去的地方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了。”

        那师傅听完我讲后,脸色刷一下的就变白了,传说江北的郊区以前是一片乱葬岗子,而我们现在的方向恰恰就是往那边行驶。

        只见他一脚刹车就把车停在了路边,颤抖的对我说:“爷们儿,咱俩无冤无仇,不是我拉你,而是我真的要交车了,你看看还是找别的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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