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两城之间开了高铁。

        A市到D城的动车,不过一个多小时。

        舒似特意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戴了顶渔夫帽,也没化妆,把自己的形象尽量往朴实上靠。

        她没让家里亲戚知道自己在外面做什么工作,唯一晓得的是她外婆。

        舒似记得,三年前她把自己下海的事情告诉外婆时,外婆什么都没劝,只摸了摸她的头,用方言说:“你好好的就行。”

        她抱住外婆,窝在外婆瘦得皮包骨的肩上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那是她这些年唯一的一次崩溃。

        舒似上一次回D城还是两个多月前。

        外婆夜里起来上厕所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硬生生自己捱到了天明,才给舒似她舅打了个电话说这件事儿。

        那一跤把老太太摔进医院,断了两根肋骨,住了将近一个月。

        老人家身子骨本来就弱,后来出了院,身体状况更是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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