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似觉得自己其实不算一个好人,相反,她既冷漠又自私。

        自己为了生活已经身心俱疲,哪有空去管别人的死活。

        后来在这种灯红酒绿的风月场里呆久了,那些龌蹉的人和事见得更多,她的心肠就更硬得像顽石。

        舒似没喝醉,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实不应该趟这滩浑水。

        对上魏骞这种上等人,她这种底层人,稍微一个不慎惹他不悦,估计脑花都会被踩出来。

        顾恩对她而言,不过是个刚见不到几小时的陌生人而已。

        她不该管的,她的意识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舒似转眼去看脸上写满无助害怕的顾恩,她缩着脖子,整个人显得无比可怜。

        舒似微敛下眼皮,指甲在手心里刮了两下。

        曾经她刚下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她比顾恩要圆滑,没惹过这种祖宗,但她也遇到过难缠恶心的客人,那个时候,没有人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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