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画在女士走了之后自然地坐到了叶泽的对面。

        “以后换个理由。”

        叶泽看了丛画一眼,双手撑着下巴,脸色晦暗不明。

        他一想到自己都快一千岁了,而丛画的年龄还不到自己的零头,心里就不大过得去,总有一种自己糟蹋了小孩子的感觉。

        可“先生”这个称呼听起来还不错,听起来有民国时期特有的风情和浪漫。

        丛画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有些得意。他架起了二郎腿,整个人往后仰,陷进舒服的椅子里。

        他懒懒散散地说:“换什么理由?叫你爸爸?她看你有我这么帅气的儿子,还不想着老少通吃?”

        丛画不大懂野泽心里怎么想,只觉得这个人矫情的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比伺候他吃饭还要麻烦。

        丛画话里的嫌弃,叶泽听出来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

        叶泽无关凌厉,表情稍微冷一点的时候,就会让人感觉很有威严。带着多年上位者的威压,被盯上的人总会开始自我检讨,甚至连三岁时候尿过裤子的事情都能想起来。

        丛画在他绿色眼眸的注视下坐直了身体,认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在这只贵族老鬼的眼里应该是非常没有礼貌和教养的。为了不把自己辛辛苦苦才和叶泽建立起来关系搞砸,他在脑子里拼命地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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