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埙之声婉转凄凉。仿佛诉说着一个为家国戎马半生在生命将亡时却壮志未酬的兵卒。一个等了赴考情郎数年却红颜薄命的痴心姑娘。

        齐霜伸手展开水袖,身若无骨,娉婷袅娜,似镜湖之上的青色灵鸟。这婆娑之姿,看的柏夙如痴如醉。

        不久,齐霜的歌声传进耳朵。这空灵的声音,怕是连天上神仙也受不住想下凡来听。这歌声非洪亮高亢,却可惊起梁尘。如此表演,人间几得?怪不得这二楼如此难上。

        齐霜不像平常冁然充容,自打申姜将陶埙吹起,她便一副玉惨花愁样子。如同柏夙脑中想象的痴情女子一般。

        “不过既然是迎接比武人士,为何要奏这这么悲伤的乐曲,这不是灭人家士气么?”柏夙抓了抓右脸,有些不解。

        这一曲还未了,便看大宽急匆匆跑上来,叫柏夙赶紧下去。说老板娘又发飙,除了台上两位表演的其余人通通下楼。

        刚下了楼梯,便听得老板娘的尖声细嗓。她正站在柜台前面,指着一个约莫二十五的男人破口大骂。听老板娘的言语应该是这人不识字,将门口的一副对联贴错了。

        柏夙和其他人一样老老实实低着头听着老板娘数落那人。已是见怪不怪。

        她知老板娘数落完接下来估计就是扣掉那人半月工钱,再之后便会拿出一本题满字的小册子,将所有人昨日犯的错一一指出。柏夙没预卜先知的能耐。这个流程她在这里短短几日,已经走了足足四回。

        柏夙啧啧两声,不知谁给他安排的差事,不识字将对联贴错。贴就贴错吧,非要在这么个日子贴错,真是撞南墙上了。

        柏夙拿着两个包子一边吃一边站在门口看路上来往行人,今日果然与往常不一样。虽然常日也有不少客人。但此时门庭若市的盛况,自己还真头一次见。

        十几顶棕色轿子停在路边,将本来宽阔的道路生围城了小道。门左侧向前数第三个的轿子布帘被人掀起一个小缝。小缝里有双晶亮眸子,正冲柏夙那里望去。

        “可以了,尽量演真点。她虽然很笨,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眼睛主人随意斜坐,手里把弄着几张女儿家用的花手绢。对坐在一旁穿着极为周正的一位公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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