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恭想在儿子身上撒气,终究没有找到机会,可是胸中的一腔怒火,始终熊熊燃烧着,烧得他坐卧不宁。

        同样是大唐的藩镇,同样是朝廷封的藩王、节度使,李克用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自己?!的确,刘仁恭发迹,离不开李克用的帮助,但是刘仁恭委曲求全,认对方做了义父,已经是给足了李克用面子,可是自己的脸面却一次两次地被摁在地上摩擦。

        “大王,您此次冒险前往河东兵营,是否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韩先生观察燕王的神色,知道他心里憋着一股闷气,正无处发泄呢。

        “李克用狂妄自大,实在令人可气!”刘仁恭好像找到了泄气的阀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怒容满面地说道,“李克用狂妄,我堂堂大燕的王,还能有些容人之量,但是他勾结契丹胡虏,意图对大唐不利,就让我不能容忍了。”

        “啊——”韩先生吃了一惊,如果河东镇与契丹人联合起来,那么幽州的北面和西面就会受到敌人的两路夹击,以后幽州就要危险了。

        “韩先生,你不知道,李克用这个没羞没臊的家伙,居然和契丹夷里堇耶律阿保机结为了兄弟。”刘仁恭不提自己认贼作父的事情,反而声讨起了李克用,“他如此行为,无非是为了对我不利嘛!”

        这些,韩先生心里也是清清楚楚。不过,李克用对刘仁恭有大恩,这又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他敢勾结胡虏,我等为何不能为国锄奸!”刘守光撇着嘴巴,恶狠狠地请命道,“父王,李克用对我幽州有恩,可那是私恩,而今他对国家不利,那便是公仇,我们要与他势不两立!”

        儿子的话,正中幽州节度使下怀。他心里一直想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报复借口,却一直没有想到。

        “好吧!既然是为了大唐,为了百姓,我们也就不能顾及那么多了。”玩弄政治的人,往往都是没有底线的。但他们想要干成一件事情,总还要找上一块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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