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忠盛和源为义等了许久,等到的不是大宋朝廷对周铨的约束,而是对日本的训斥。

        当蔡行面无表情地将四骈八骊的公文在他们二人面前念完之后,两人顿时就慌了。

        “蔡伴使,蔡学士,这是怎么回事?”平忠盛不敢接这满是训斥话语的国书,拉着蔡行的袖子惶急地问道。

        “何事?我国商人将你们日本告了,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天朝的商船也敢劫掠拦截,你们整个国家,都是海贼当政么,你们那个什么白河法皇,改个名字叫白河海贼王算了!”

        蔡行劈头一句,将国书掷在平忠盛怀里,转身就走。

        出门时他停下回头:“朝廷的意思,限尔等三日之内,离开京师,会有官兵押送,让尔等在最短时间抵达海州,到时由东海制置使周铨,遣船送你们回过,希望你们回国之后,按照我朝国书之言,交出嫌犯,给出赔偿,若不如此夏国便是汝国前车之鉴!好自为之吧!”

        一声好自为之,将平忠盛打入了深渊深处。

        他此次出使,构想了许多结果,甚至想过此行不利,却能乘机与大宋搭上关系。归根到底,他此次出使为的是平氏和他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为了天皇或者日本。

        但现在,结果却是比他想到的最差的还差,这让他回去之后,怎么样向白河法皇交待?

        平忠盛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源为义看着他,心中满是厌恶。

        他二人原本只是前来试探的小卒,以他们的品秩官职,根本不足以充当正式的使臣,若非平忠盛心大,非要制造一个大新闻,他们此行本可以轻轻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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