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渐跪在地上,大冬天里,身上什么也没有穿,背后还背着几根荆条,负荆请罪的姿态做得十足。

        他跪的地方出人意料,竟然是应天府。

        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周铨并没有离开应天府,他仍然在忙着铁路修建之事,仿佛京中的种种事端,都和他无关一般。

        而童渐每日都来这里跪着,已经连跪了好几天。当然,他膝盖下垫了垫子,身边放了好几盘火——他的伴当们可不敢让他真累冻而死。

        只是周铨始终没有出线。

        童渐心中焦燥,连嘴角都起了泡,眼见又是一日要过去了,他叹了口气,犹豫着是否还要坚持下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伴当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凑到童渐耳畔说了句话。

        “什么,他烧了……烧了京师中我们的宅子?”童渐跳了起来。

        这个消息实在在过惊骇了。

        他到应天府来,只带着几个伴当,故此消息不灵通,这消息,还是先传回保州,然后再传到他这里。

        若周铨真烧掉他京中宅子,那就好了,那证明周铨报复完毕,他就可以去同周铨谈下一步赔偿问题。

        但那伴当哭丧着脸:“公子,京中的东海商会第一百货也被烧了,是第一百货先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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