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渐闻得此语,魂飞魄散,好一会儿之后,才跳脚大骂:“是谁干的,谁胆子这么大,他害死我们了,害死我们了!”

        他在商会中呆的时间长,知道周铨有底线,他祖父童贯用含糊的谣言,试图将败阵的责任推一部分给周铨,这已经逾越了底线,而火烧东海商会之举,则更是意味着,将周铨与他们这些权贵之家联系在一起的共同利益,也已经破裂了。

        反目没有关系,只要有共同利益,还有复合的一天,可是共同利益被破坏,要想重建那就难了。

        他这一蹦,身上背着的荆条就掉落下来,伴当小声提醒他,他将背上的荆条全都扯下,往地上一扔:“此时还说什么,爷爷我要回京城去,要去睡最好的女人,吃最好的东西,乘着现在还有,好生享受,哪怕明日之后,洪水滔天!”

        说完之后,他也顾不得在这下跪,抢来袍子,跳上马,拍马就走。

        开玩笑,负荆请罪不成,那么再不跑快点,让自己成为周铨的泄愤对象吗?

        他这边跑了的消息,很快传到周铨耳中,周铨一笑置之。

        这一次童贯已经越线,但比起童贯,让他更失望的是赵宋宗室。

        天水商会成立之初,周铨对其其实寄予厚望,他还希望宗室能够起到一个带头作用,带动大宋工商业发展。虽然此后天水商会更注意来快钱,对倒买倒卖、炒房炒地比做实业更有兴趣,可是周铨总觉得随着产业的发展,它们还是会将注意力集中到工业上来。

        到后来,周铨甚至放低了期望,觉得它能够成为一个榜样,证明除了周铨自己主导之外,也能成立一家赚钱的商会,从而带动更多的商会诞生——其中总会有一些商会将精力用在发展工业上。

        但现在,周铨觉得,天水商会已经成为障碍,虽然它起过一些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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