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燕京乱这成模样,三人都没有想到去向耶律淳禀报,甚至没有多派卫士去保护耶律淳。

        此时暮春,天色亮得较早,当东方出现鱼肚白时,城中的混乱终于停止了。

        再派人出去清点损失,发觉城中的怨军果然都已经离开。不过,昨夜的混乱,与怨军关系倒是不大,更多的还是离营的契丹人所为。

        小半个燕京城损失惨重,不少醉熏熏的契丹军士,都是在燕京中的奚、契丹和汉人家中找到的,伴随而来的,还有无数哭诉、哀求和告状。仅这些事情,就足以让负责民政的耶律大石焦头烂额。

        而萧干则需要将军士赶回军营,同时想法子弄明白怨军去向,还有要乘此机会调整防备,特别是强化北面长城一带的防线。

        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耶律淳虽然闲些,却也面临着头疼的问题,他身体不适,昨夜又受到惊吓,因此在得知情形尚可后,便补了一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当下午耶律淳醒来时,却见萧干与耶律大石都是匆匆赶到,面色古怪地坐在他的榻前。

        “怎么了,怎么了,莫非是金人打来了?”耶律淳一惊。

        二人齐齐摇头,目光复杂。

        “那么……可是陛下那里出了什么事情?”犹豫了一下,耶律淳问道。

        这是他们三人都有意回避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达成了默契,耶律延禧存在还不如不存在,若是昨夜怨军将耶律延禧除掉,那是再符合他们心意不过的事情了。

        “昨夜怨军确实突袭行宫,但是,陛下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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