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竖子是逼我们让出寿春!是可忍,孰不可忍?”

        酒宴过后,潜邸系将吏于枢密使汪伯潜的住处齐聚一堂。

        倘若说他们午后还仅仅是没有根据的猜测,但刚刚在酒宴上听周鹤之子周良恭当众提及渡淮之事,而京襄众人皆一脸淡然平静,基本上可以坐实京襄确有此想。

        这次淮南会战,寿春再次被围逾一年之久。

        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寿春依托修筑得坚厚异常的两重城墙进行防御,也在城墙内外修造内外壕、羊马墙等多重防御,但赤扈人不仅在城墙之前架起两百多座重型投石机夜以继日的轰砸,还驱使投降的归德军以及附近州县的降军,夜以继日的附城强攻,还将一具具腐烂的人畜尸体投掷进城诱发疫病。

        虽说最终咬牙坚守下来,但寿春城皆是残垣断壁不说,军民伤亡也极其惨重。

        之后寿春守军又不得不接受徐怀的调动,派遣上万军民参与淠口营垒壕沟的修筑、挖掘,还参与对淠口虏营的强攻。

        寿春精锐战兵从战前五万有余,由于战死、重残及疫病,已经下降到不足三万,亟待休整补充。

        倘若不进行充分的休整,明年春后就要跟随靖胜军、骁胜军及宣武军大规模渡淮参与反攻作战,葛钰难以想象他们手下能有多少兵卒咬牙支撑下来。

        而寿春水军损失殆尽,他们直接从寿春渡淮进入下蔡与颍上之间的区域作战,谁敢相信信阳

        水军及淮东水营就一定不会故意放虏兵水师战船从两侧的颍口、涡水杀出,切断他们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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