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刻,魏楚钧、葛钰他们已不难猜出,周良恭在宴席上提渡淮之事,就是替京襄张目,逼迫他们将雄峙淮水中游的重镇寿春让出来。

        韩时良坐在灯前,脸色阴沉的没有吭声,但随行将吏认为他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不说论功行赏了,却不想京襄竟然与周鹤父子勾结,千方百计想逼迫他们让出寿春,可谓手段卑劣、无所不用其极。

        都不用魏楚钧、葛钰鼓动,他们也是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闯去找徐怀理论。

        “好啦,军议还没有开始,现在只是周良恭一个不值一提的人物站出来鼓噪,你们有什么理由去闯行辕?一点规矩都不讲了?”韩时良脸色难看的喝斥道,“一切且待明日军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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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怀以提举天下兵马勤王招讨使的名义,如此兴师动众的举办如此规格的军议,当然不可能一天就结束掉,也不可能第一天就正式将渡淮之事拿到台面上进行讨论,而是先对第二次淮南会战进行总结。

        建邺水师的覆灭以及合肥等城的失守,朝中的谏官早已磨刀霍霍,还轮不到徐怀在军议上指手画脚。

        不过,淮南会战所取得的战功、战绩,都要上奏表为诸将卒请功行赏,有关战功、战绩的统计、总结,历来都是战后收

        尾工作的重中之重。

        这次淮南会战又涉及诸路兵马协同作战,结功、战绩统计得合不合理、有没有缺漏,自然不能是京襄一家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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