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权倾朝野,即便是那深藏不露的小帝王在他面前也得毕恭毕敬,结果这乡野间长大的小丫头在看着他时,眼中却毫无惧色。
她坐在那红漆雕花木椅上,捧着一杯上好的龙井新茶在饮,动作慢条斯理。
出世不沾尘。
那从骨子里表露出来的疏离冷傲,更胜过当年的安闲王。
苟观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他听说安闲王最宠爱的长安小郡主死在了十年前的一场山匪劫道中。不想天意弄人,她不仅好好地活下来了,还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就有趣了。
“你说,你是当年的长安小郡主,可有证据?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本相这里放肆的。”
苟观玩味地说道。
即便她是长安小郡主,如今的长安公主,那又怎样?一个虚名而已,她能是,别人也能是。
如果这姑娘没有任何可仰仗的地方,就敢来他这左相府,要么是胆大包天,要么是愚不可及。
“我没多少时间,就直接说了。”
惊蛰放下茶杯,站起来,直视着位于主座上的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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