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月亮高悬,溶溶一片霜白笼罩着皇城,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青石板路上回荡,街上有辆马车正往西市疾驰。
裴晏撑坐在软垫上,透过随风飘动的车帘看外面快速划过的夜景,仍没缓过神来。
他一遍遍回想自己是怎么翻过的宫墙,又是怎么安全落的地。
总结就是:流批。
好则好矣,就是下回得提醒一声,稍微缓一缓,太刺激了自己心脏受不了。
刚才殿中看似一时兴起的提议,虽是有心试探,其实他自己也挺紧张。
裴晏以为他至少要推脱两句,没想到这娃真就一声不吭。
他脚下如有神助,蹬地再加上以手攀墙,熟门熟路的连哪块砖适合抓握都清楚。
看来以前真没少干,以后总得问问他老翻墙出来做什么。
现下,车外街景逐渐有了光亮,还没听见声乐,就先闻到了脂粉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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