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照得檐下银杏树影斑驳如墨飞,亮色叶形如扇,交叠盖住紫纱白鹤,海棠花残,唯余木香如沉水。

        殿内外同静此刻,只闻风声瑟瑟。

        良久,裴晏终于抬起头,笑道:“难道你不知那些都是他胡扯的,纪家现今想要如何,我不知道,但终究不能断了人家香火不是,父辈的错,我好歹帮着还些,说过几次要替摄政王张罗婚事,这不是玩笑话。”

        一语话毕,他没再管裴铭如何反应,只凝神听着外面动静。

        衣袍被秋风带得小心舞动,东珠碰撞也在极力敛着声,有人在今晨中踏风离去。

        裴晏自个在心内算着朝会的时间,再者殿门敞着,借天光用餐膳也不失为乐事,所以来德那匆忙的小碎步还怪突出的。

        想来这寝殿上下,能让他悄然收声止步的,只有那个“常客”摄政王了。

        他不知这么说纪眠山听进去几分,但总归能有这个机会,便借着台阶说道几句实话。

        裴铭瞧他说得那么认真,连眉眼间都散着坚毅,当下越发觉得自己果真没看走眼。

        只感叹道:“叔侄俩感情怪好。”

        裴晏也不接这话,心说这皇帝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欠你们的,到时间小爷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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