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坐进去,看见顾征要关门,于是轻轻拉住顾征的衣角,仰着头,轻声说:“坐一起吧。”

        绿豆冰已经空了,顾征看着窗外,他也看着窗外,时不时往身边偷瞄一眼,风从窗缝里吹进来,呜呜作响,吹乱了顾征的额发。

        窗外美食的香气没有了,又路过买花的那座桥,那是长满柳树的河岸边,柳条低低地垂着,垂进河里,随着水流飘动,桥上走过牵手的少男少女,卖花的老奶奶还没出摊,现在是背着两筐荷叶的老爷爷。

        沈辞安想让顾征给自己做荷叶鸡,还没张口,突然想起今天是自己请客做饭,顾征好歹是个客人。

        “噗——”他没忍住笑出声。

        顾征蹙眉看过来,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疯了你?”

        他曲指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保姆是个外国人,不会做中餐,我吃了五年的土豆。”

        “顾征,我想吃荷叶鸡。”他上半身微倾,往顾征身边靠去,盯着那双黑色的如同湖面一样的眼睛,“可我想起,今天该我做饭。”

        有的人就是那种很喜欢照顾人的性格,顾征是这种性格,但也仅对于他才是这种性格。顾征担心他,觉得他是个生活白痴,因此从在一起第一天起,便在生活起居方面事无巨细,沈辞安觉得自己哪里是被家里宠坏的,他是被顾征宠坏的。

        都说抓住一个人的胃才能抓住一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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