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破出云层,轮子不断转动,以远离都市为目的。丹宁什麽也没想,只是一个劲的踩着踏板。

        应该这麽说,骑上脚踏车前会想很多,想着该去哪里,想着目的地的状况,想着一直背负而恶化的问题。一旦脚开始动起来後,问题渐渐被汗水稀释掉了,那些想法变得可有可无。

        只剩唯一重要的光源还惦记着。

        所以丹宁二话不说踏上脚踏车,在雨稍微停歇後的现在,骑上了北宜公路。他手中仅有的情报是,还是襁褓婴儿的他在知本附近被发现,低温下包着破布活了两天,当时知本溪溃堤,导致岸边的旅馆坍方。据说台湾其他地方也陆续传出灾情。

        那天有部分的人Si去,丹宁却活了下来。

        他左手放进口袋里,握紧写着英文名字的布条。背後突然传来大卡车呼啸的喇叭声,他马上握回龙头紧靠公路护栏,让大卡车扬长越去。路旁崖壁上长着像花椰菜的植物,长着朵朵如粉雪的花树。丹宁不清楚那是什麽,但是玫玖会知道,她什麽都知道,包括连丹宁都不了解的自身。

        你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陈丹宁,嗯,你就是陈丹宁。

        他是吗?他到底是谁?

        丹宁开始唱起歌,已经连续骑了四小时,如果不唱唱歌他就快要睡着了。那可能之後就会在苏花公路下的太平洋结束他没有亮点、没有颜sE,也没有任何值得可歌可泣的人生。他不像玫玖拥有玫瑰般YAn丽的sE彩,如果丹宁知道自己究竟从何而来,说不定就能够累积真正属於他自己的东西,而不用透过和玫玖的连结来确认。

        所以他要去寻找自己的出生,就算得回到白之家。

        破晓,日出之东,台湾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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